忆恩师吉良晨
文革时期是我一生中最困难的时刻,家庭的变故使我不知所措,是老师和师娘帮我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成为我生活和精神的支柱。老师的武德和高尚的人品,在这特殊时期,让我敬佩,让我难忘。
我个性很强,很少佩服谁,在我一生中,除佩服我的父母外,就是吉老师和师娘,现在二老都走了,给我留下的只有回忆。
记得六十年代初,我周围练武术的人不多,我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到中山公园看到崔老师在那里教授杨式太极拳,我就想学,家里也支持,就这样走上学拳之路。认识吉老师之后,老师的谈吐、风度、渊博的知识,对太极拳每招每式的讲解,使我迷上太极拳,从此我每周日都去景山和吉老师练拳,寒暑假在中山公园和崔老师练。
六十年代是动荡的年代,文革期间,武术也成了封资修,崔老师家受冲击,吉老师正在外地巡回医疗,吓得师娘把吉老师最好的宝剑都交上去了,后来也找不回来了,拳也不能练了。当政局稍稍平静之后,因为学校停课,闹红卫兵。吉老师怕孩子们在家闲着闹事,吩咐我带着仲龄、我弟弟和邻居家的几个男孩,每天早上去南馆公园练拳。早上天不亮就去,天亮了,拳也练完了。就这样偷偷地练拳,从来没有间断过。
七六年,吉老师在家休病假期间,我和师娘、仲龄等人每天早上陪着吉老师去体育场练拳,吸引许多太极拳爱好者,又都聚集在体育场,听吉老师谈推手、谈拳理,给我纠正拳式,使我增长许多知识。吉师娘不练拳,每天看着我们练,常说:“我就爱看继第练拳”。这对我也是鼓励。我有课时,也打完拳再上班。
八十年代,学校工作重了,孩子上学,我也顾不上练拳了。每次老师见到我,第一句话就问:“练拳了吗?”我说“练了。”老师就会说:“你练给我看看。”这种对话,是见面的开场白,如今还历历在目……。
老师搬家后,老师忙了,我也忙了,见面也少了,直到搬回交道口,我才能经常去看望。看到老师老了,每次去,都看他在书桌前写着什么,看着什么。老师去世后,这个形象永远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北京立志太极拳行健中心,是在吉老师大力支持下成立的。发扬光大传统杨式太极拳是他的遗愿。我是老师多年培育的老学生,实现老师的遗愿,是我的责任。我一定协助李鸿师叔和众师兄弟共同努力,排除一切干扰,克服一切困难,把北京立志太极拳行健中心办好。
葛继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