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第一任“文化部部长”龙应台的父龍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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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美君與丈夫龍槐生後來隨戰敗的國民黨軍隊來到台灣,生下了女兒,取名 「龍應台」

发布时间:2012-02-01 08:50:43      发布人: jackson
1949年,湖南衡山火車站。   火車馬上要開了,一歲的龍家長子龍應揚在奶奶懷抱里,他的媽媽──24歲的江南少婦應美君今天要來接他。   半年前,為與駐守廣州的丈夫、國民黨軍官龍槐生團聚,美君抱著應揚離開家鄉浙江淳安。戰亂時的火車擁塞不堪,就像個大罐頭,塞得滿滿。弧形的車頂上人們用繩子把自己綁著,一過山洞就會有人掉下來,死在滾滾車輪下。想到車里已有幾個孩子、老人暴斃,美君臨時決定在湖南衡山站下車,將懷里的嬰兒交給鄉下的奶奶。   在廣州半年,美君眼見了太多的生死離散,她決心無論如何要回衡山把孩子帶出來。   只是,時隔半年後,衡山火車站,應揚卻遠遠躲在奶奶後面,死活不肯跟這個陌生的女人走。   火車要開了,應揚哭,奶奶也哭。   在那一剎那,美君猶豫了。她應該冒著孩子被擠死的危險,把他塞進火車?還是等戰爭過後再來接?她把手伸出去,又縮回來。縮回來,又伸出去。   哨聲響起,千鈞之重,都在一瞬。美君在最後一秒做的決定是,好吧,留在鄉下。   火車開動的一刻,美君像貨物一樣被人從車窗塞進去,一歲的兒子在車外看著她。此後,美君再見自己的長子,已是38年後的1987年。亂世里,任何一個一剎那的決定,都是一生。   應美君與丈夫龍槐生後來隨戰敗的國民黨軍隊來到台灣,生下了女兒,取名 「龍應台」。   2009年1月,龍應台和67歲的哥哥應揚坐在船上。「我們在一條湘江上,這個老人跟我父親長得真像,一口湖南鄉音。我問我哥,你後來怎麼想媽媽?他說,他的腦海里總有那樣一幕:有一個在動的火車,一個短頭卷發的女人在車窗里面。他說小時候只要一聽到火車要出站了,就沿著田埂喊著媽媽拼命追。他心中,任何一個在車窗里短頭發的女人都是媽媽,而媽媽永遠在一輛跑的火車上,在離開的火車里面,永遠追不上。」   作為台灣「外省第二代」,龍應台在給大兒子寫信時冷靜分析自己的身份:「終其一生,也是沒有一個小鎮可以稱為‘家’的,我是永遠的插班生、陌生人。」   龍應台永遠記得,父親在世時最喜歡讓女兒陪他去劇場聽《四郎探母》。每次看時,父親的眼淚都是一直流,一直流。流淚的又何止父親一人。「四周盡是中年兒女陪伴而來的老人家,有的拄著拐杖,有的坐著輪椅。他們不說話,因為眼里還有淚光。少小離家老大失鄉的人們從四郎的命運里認出了自己不可言喻的身份困境。」   也許那時,龍應台也再次認清自己這個「台灣外省人」處境的殘酷和荒謬。時代之劍切斷了她和傳統、宗族的連接,使她懸在半空,永遠無所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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