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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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天堂墓匠 ]创建于2009年12月30日

戴文赛:天文吸引了爱情

发布时间:2009-12-30 15:41:20      发布人: 天堂墓匠
        北平解放那年,戴文赛才38岁,还年轻。他精力充沛多才多艺。他喜爱文学艺术,也爱好滑冰、游泳。基督教家庭的环境从小培养了他对音乐的兴趣。他会弹钢琴,会唱歌,偶或兴之所至,也爱谱写几支曲子。他还有一颗很发达的数学头脑,打起桥牌来十有八九能稳操胜券。在燕京园里,他算得上是个“文娱”活动分子,虽然身为教授,却经常参加学生们的团体活动,和学生们在一起唱歌,跳舞,做游戏。但他最最热爱的毕竟还是天文,一张口就爱谈天说星,他把团体活动也当成了天文科学的讲坛。甚至他的恋爱,也是通过天文做媒介的呢!
  他回国以后,就经常写点科普文章,他对这工作越做越感兴趣。北平解放的前夕,他写了一本 《太阳与太阳系》,书写完后想找人抄写。当时燕京学生会为了帮助家境贫寒的学生,正在组织同学工作自助。学生会就给他介绍了两位女同学,其中一位便是外语系的刘圣梅。刘圣梅也常参加团体活动,他们本来就认识,但由于帮他抄写了书,他俩的关系才进一步密切起来了。
  这本书出版了,戴文赛给圣梅送去了一本。当时,刘圣梅已经离开燕京,在一所中学里教书了。中学在城内,燕京在西郊,两个离得较远,他们便开始了书信往返。遇到星期天或休假日,文赛便进城去看她。他们在一起散步,谈心。每一次,他总要告诉她一些令人振奋的好消息:“解放了,大家都忙了。现在,好多机关、学校都来请我去作报告,要我讲天文。看来共产党很重视科学。我这个 ‘冷门’也开始热起来了……”
  文静娴雅的圣梅总是很认真地听他讲。他比自己年长,他有学问,她喜欢他的朝气蓬勃的事业心。
  “唔,多有意思!”文赛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么多的人,从白发苍苍的老人到戴红领巾的小孩子都一股劲儿的追问:地球是从那儿来的,月亮怎么会绕着地球转的,太阳这个火球会不会熄灭……这在解放以前是不可能想象的。”
  “真有趣!”
  “可惜的是,我讲来讲去只能介绍古人和外国人的学说,康德,拉普拉斯,布封……要不就苏联的施密特学派怎么说,费森柯夫,萨弗郎诺夫怎么说,就是没有哪一个中国人怎么说。说起来,我们还是古天文学最发达的国家……”
  文赛越说越高兴,他说呀,说呀,突然,他停了下来看了圣梅一眼,他意识到圣梅陪他出来散步可不是听他的学术报告的。他天真地哈哈大笑起来。
  渐渐地,文赛认识到,他不应该老是用天文来填塞他俩之间的恋爱生活,他竭力避免在圣梅跟前无休止地谈论天文了。他可以谈的话题多着哩!解放以来,学校里展开了思想改造运动,他学了许多新鲜名词,他有了不少的心得。他作了几首钢琴曲,抒发自己的心情,抒发他对新社会的喜爱。曲子是明快、轻松的。他弹给圣梅听。圣梅问他:“思想改造不是要批判旧思想吗?挖自己的旧思想不是很痛的吗?你怎么还能轻松得起来?”
  “挖的时候当然有点痛,可挖出来以后就心情舒畅了。”
  “你是怎么挖的呢?”
  “我吗?我挖得不好。”文赛不满意地摇了摇了头:“我们的总支书记批评我哩!”
  “唔?”
  “他也是我过去教过的学生。他对我说:‘戴先生,你怎么把鸡毛蒜皮的事都往上写呀!’……”
  这回,轮到圣梅哈哈大笑了。她笑他的书呆子气。一个不懂得掺假人的往往是显得滑稽可笑的。可是她爱他的恰恰正是这种憨厚、老实的气质。他们终于结婚了。
  1953年,戴文赛作为抗美援朝慰问分团长,访问了朝鲜。这是一次使他终生难忘的经历。他所看到听到的一切使他激动不已,使他感到做一个中国人的骄傲。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和英雄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比较起来,他自己对祖国的贡献实在太微小了。所以,当他从朝鲜回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他不应该在北京住下去了,他应该到南京去,因为我国天文工作的主要基地是在南京,那里有南京大学的天文系,有紫金山天文台。他要改变自己的生活。谁也没有强迫他这么做,一个科学家的责任心,一个爱国者的良心迫使他非这么做不可。他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圣梅。
  圣梅一听感到为难了。北京是她的故乡,她习惯了北京的生活,舍不得离开。离开北京,对她来说还意味着放弃她热爱的工作岗位。她犹豫了好久,但文赛还是把她说服了。有什么办法呢?服从发展天文事业的需要现在也变成了她这个英语教师的义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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