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薛家坦
薛家坦,从古溪再往里走尚有十多里远,是个只有十多户人家的小山村,属西源大队。记得母亲是在75年调入该小学的,四个年级,复式班,学生都在一个教室里上课,就母亲一个教师。其往古溪方向二、三里远的湘溪岭村的小学生也在该小学就读。记得总共也就十几二十个学生吧。
那时我和弟弟、妹妹随母亲在薛家坦生活,哥哥跟着父亲在古溪,我念四年级,哥哥念初一了。
校舍像是刚建成才一两年,还蛮新的,后面靠山,前面是通往上游村落的一条小路,有个小操场,一个篮球架。校舍也就一幢平房,两边是教室,一条走廊连着两个教室门,走廊上有两个圆形砖柱做支撑;正中是个厅堂,两边有两个房间。厅堂之后有个小厨房。校舍的左边是学校使用的,校舍的右边是生产队使用的。
左边靠着校舍的小石垹之上有母亲开垦的几块菜地,学校前面靠河边处还有一块,那可是我们全家全年吃的菜的来源。
这时的哥哥和我己能帮着母亲干点活了,所以菜地挖地、浇水之类的基本也就我们做了的。浇水浇粪时我和哥哥抬的时候多,挖地时哥哥做得多些。学校前面过了河的一处小山坡上,我和哥哥跟父亲去砍过柴,具体地方我现在脑海中还是很清晰的。
母亲在薛家坦呆了三年,78年暑假调往历口小学的,有许多事具体是哪一年倒也记不清了。在这几年中,平常星期六、星期天父亲和哥哥(后来是父亲带着哥哥和我一道)都要来的,弟妹还小,母亲来去不方便,暑假、过年也都是在薛家坦过的。
那时的生活太贫乏,人的思想也很单纯,童年就更率真了。我大拇指处至今还有个大大的伤疤,那是我读五年级(应是76年吧)大年初二那天弄的。那天下午我和哥哥带着弟弟一道,拿着柴刀去学校前面河边坡地上,挖个小洞再弄点小柴学烧木炭玩,我一不小心砍到自己手上了,人小也不知厉害,就叫哥哥帮着弄了些湿土包在伤口处,怕挨打也不敢回家,就在我家菜地旁的稻草垛玩,还叫哥哥和弟弟回家不许对父母说。天快黑了父母见我还没回家,逼着弟弟说出了实情。把我找回家一看伤口,都能见着骨头了,慌得父亲晚饭都没吃背着我赶到对面五里路远的方村找“赤脚医生”包扎。
顺着学校前面的小路往上游三、四百米的去梅山的路口,路边靠河边处,有个突起的大石壁,那是我和哥哥常去钓鱼的地方,特别是暑期,更是三天两头就跑去啦。先在下面河里的浅水处翻石头捉虾子,然后用虾子做饵钓桂鱼,河水很清澈,把钓饵慢慢放到水中杂石堆的洞口边,虾子一动一动的,最容易引桂鱼上钓啦,当然也用蚯蚓钓其他的鱼。这时候弟弟也6、7岁了,往往也屁颠屁颠地跟着,蹲在旁边聚精会神地看着,翻找虾子时他就更高兴啦。有次我们三个去钓鱼,看到河边有一根较大的木头,想把它扛回来当柴火烧,哥哥扛不动,还是我扛回来的。
梅山是座山的名称,从此处顺着山中小道翻过山去,还有一处山场是那时古溪中学的勤工俭学用地,种玉米芝麻什么的,我读初中时去劳动过一次,哥哥应该不只一次了吧。那地方还有一处竹林,哥哥和我跟着父亲也去挖过好几次笋子的。快到山顶的斜坡路左手边有个长长的小茶园,茶园另一边山坡上有棵野杨梅树,我还去摘过杨梅,白色的,果实大也很甜,是不是跟哥哥去的倒想不起来了。
我和哥哥织的大渔网完成后就不太钓鱼玩了,暑期中常是父亲带着我俩去河中捉鱼。顺着河走,遇有合适的地方,先在下面浅水处用小渔网斜着拦过河,放个口子安装好一个竹鱼篓(鱼篓口边有竹做的倒刺,好让鱼钻进去了就不易出来),然后在这之上较远处用大渔网拦过河,慢慢一点点往下拉,遇有深水处就是我和哥哥钻上钻下的水中去慢慢拉了,父亲不会游泳的。这样把鱼慢慢赶到浅水处渔网上或渔篓里,少时一网下来三、四斤,多时有七、八斤之多,一天下来多时有二、三十斤,回家后再晒干或烘干,那时我们家小干鱼是不断的,也是我们兄妹几个很喜欢的一道莱了。
那时暑假父、母要参加支农工作,去公社统一安排的支农点割稻子什么的,这时家中就我们兄妹四人在家了。记得是在薛家坦时母亲教我煮饭炒菜的,我还清楚记得母亲把我叫到厨房去,对着锅跟我说放多少米水就放到什么位置的情形。母亲规定我负责烧饭炒菜,哥哥负责洗碗挑水什么的。好像是78年暑假,我和哥哥打了一架以后不让他吃饭,说饭是我煮的,不许他吃,母亲回来打了我一顿,说东西都是她的,凭什么不让哥哥吃。还叫父亲把爷爷从老家接到薛家坦来呆了一段时间,专门看住我们几个不许打架。爷爷不在也己很多年了,我还从未去祭拜过他老人家,真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