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孤独与路长
小学升初中,我因为在县是租房子住的,家里没有县一中附近的房产证,于是只能去教学质量不太好的学校,和妈妈两个妹妹在附近的工厂没人住的瓦房子租房住,那时候我睡着的时候蟑螂便会悄悄爬上我的床,自己舍不得吃的苹果橘子打算带到学校去吃,放在桌子上,第二天醒来水果便会少掉一大半,上面全是老鼠啃过的痕迹,开学没多久,弟弟出生了,因为我是家里的老大便一写完作业就带弟弟,家里很多东西用的很旧都不舍不得换新的,那时烧水是用热得快,但是那个已经用了很久了,电线都几处破了外皮,有一次,我用那个热得快烧水触了电,才扔掉了,家里的热水瓶的塑料外壳已经老化了,但是还能提,于是还是那样用着,直到有一天,我倒热水给我弟弟妹妹洗澡,热水瓶的提手突然断了,热水瓶掉在地上爆开,里面刚烧开的热水溅我一身,我烫的特别疼,发疯一样叫,给我们租房的老奶奶听闻便赶过来,用药水给我涂,至今我的身上还留着几个烫伤的疤,从那起夏天我永远都是穿长长的裤子,从初一下学期开始,学习渐渐紧张起来,我跟我母亲的关系也紧张起来,因为我作业多,可是她总是叫我帮忙去洗衣服或者洗菜洗碗,就这样作业总是写到很晚,于是我开始不听她的,我们开始日渐发生口角,到后来的挨打,性格很要强的我在被母亲打时就站在那里让她打,无论她是用衣架抽,还是用扫把的棍子打,或是用巴掌扇我的脸,我只会死死的咬住嘴唇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掉,而我母亲只会冷笑然后说 你以为你这是流的眼泪?你这是流尿!!!从那以后,我每天流眼泪时便嘲笑自己为什么要流尿,真正开始怀疑母亲是否爱我时是在一天的中午,那时候轮到我扫地,但是我没有洗中午的碗,我急着要走便又和母亲吵起来,但这回她打我用用指甲抠的脑上到处破皮出血,头发也被扯下好几根,房东奶奶听闻赶过来制止我妈,我实在忍不住大哭起来用双手捂着我还在流血的脸往外走,因为没有卫生纸,便用不干净的手去擦血,然后用手把头发整理一下,骑着我大伯儿子用100块卖给我的有点破旧自行车去上学,但是半路上自行车脱链子了,我只好蹲在马路边修,结果不仅弄得手上全是黑乎乎的机油,还弄得迟到了,老师见我这个模样,当着全班人的面问我是不是去打架了,我只好一口坚称是骑自行车摔跤弄得,老师这才放我回坐位上。从那以后我便努力学习为的是能以后能靠自己活下去,离开我妈妈,我开始努力学习自己并不善长的数理化,同时保持自己语文英语历史政治地理的优势,到了初二我便冲进全班第二,全校第五的成绩,在所有中学举行英语竞赛中成为全校第一,初中三年的每次板报比赛都拿全校第一,绘画也经常得奖,但是日渐优秀的我却抑郁了,那时候每当我特别伤心时,总是安慰自己说,“孤独”,这两个字拆开看,有小孩有水果有走兽,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