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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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程万任国民党第26军军长兼云南警备总司令

发布时间:2012-01-30 17:14:30      发布人: jpjfk
“弹尽,援绝,人无,城已破。职率副师长、指挥官、师附、政治部主任、参谋部主任死守中央银行,各团长划分区域,扼守一屋,作最后抵抗,誓死为止,并祝胜利。七十四军万岁,蒋委员长万岁,中华民国万岁!”
  这是1943年11月29日,中日常德会战时率部死守常德的国民革命军74军57师师长余程万电呈孙连仲长官之战报。尽管65年过去了,尽管世事沧桑、日月轮回,尽管历史的尘埃已将那场惨烈的战事厚厚地掩埋,但是面对这份遗书般的电文,我们依然无法不为之动容,字里行间我们似乎依然能看见当年那冲天的战火、弥漫的硝烟,听到那子弹的呼啸、炮声的隆隆,这一刻,我仿佛看见那个浑身血污、满脸酱色的中国军人,用他布满血丝的双眸,缓缓扫过前面那片燃烧着熊熊大伙的断墙残垣、扫过那片奋勇杀敌、力战而死的部下的尸身,带着一份慷慨赴死的决绝、带着一种血荐轩辕的沉静,一字一顿的对着发报员叙述这份最后的电文……
  发生在1943年11月至12月的常德会战,是抗日战争时期继上海、南京、台儿庄之后规模最大的一次会战,也是抗战以来最有意义的胜利之一,被称为“东方斯大林格勒战役”,在整个抗日战争乃至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都具有一定地位。日军战后以“凄绝”形容常德保卫战,承认中国军队的抵抗,“堪为保卫上海战役后最激烈之一次”。当年的英国《伦敦新闻纪事报》驻华记者这样记述战斗场景:“在这城墙的战斗,日渐惨烈,甚至好像在欧洲中世纪时代那样,以手格手,以颊撞颊作殊死的血战。”
  常德一战,57师以8000余人对阵日军近4万大军(不计常德外围战斗人员),日军用毒气、飞机群、零距离炮击等手段,花了整整16天才成功将常德城完全摧毁。号称“一寸河山一寸血”的常德保卫战,是整个抗日战争中,日军少有的放弃收集阵亡日军尸体就仓皇逃离的战斗。为了包围常德,日军甚至还极其少有的动用了伞兵部队。日军为了减少伤亡,曾经采用围三阕一的战术,喊话让57师残部突围,遭到中国守军拒绝,常德城南撤围2日,57师残部拼死巷战,无一人撤退。打到十二月三日凌晨,第五十七军参战的八千三百一十五名官兵,仅剩三百余名,阵地只余百米,师长余程万准备自戕,被部下制止。抱着保留部队番号的意念,带领部分人员突围,169团团长柴意新率29人死守,最后全部阵亡,常德失陷。12月7,余程万与援军会合后杀回常德,全歼了城内日军。第二天日军发动反扑,一度攻入又攻入城内。守军于11日夜与敌展开白刃战,打得日军落荒而逃,全城又得恢复,14日日寇全线溃退,被赶到长江北岸,常德会战结束,57师八千多人仅有八十三人生还。
  常德人民为了缅怀守城将士的壮烈情怀和英勇气节,纪念在这次战役中为捍卫祖国而阵亡的将士们,遂于会战后的第二年,选择常德城西围墙为背景,面向南方,划出一大块扁形地方,总面积约131亩,作为阵亡将士纪念公墓之地。是年,第74军留守处便着手动工,在西围墙内靠城掩埋阵亡将士尸体的重磅炸弹坑上,用石板、断砖、碎瓦筑成一座长55米、宽45米、高0.8米的大方墓,上面铺以青石,周围建起矮花眼围墙。1945年,全国抗战胜利后,第74军又成立建墓工程处,由南京政府设计图纸,军方拨款,地方协助,大规模重建公墓。经过几年月的紧张施工,遂于当年11月中旬全面竣工,11月23日举行落成典礼。
  当时整个建筑群的规模是:公墓正门是高达8米的纪念牌坊,牌坊上方横梁,有74军军长王耀武所题的“常德会战阵亡将士纪念坊”大字横匾。牌坊由四根钢筋水泥方柱组成,方柱之间的上方架着三块横匾,正中大匾是蒋介石所题的“天地正气”,左侧横匾是陈诚所题的“碧血丹心”,右侧横匾是白崇禧所题“旗常炳耀”。正门中间两方柱上是常德县参议会李子新作词、龙丕钦执笔的“孤军浴血千秋壮,公墓埋忠万姓哀”的楷书巨联。正门两侧方柱上的对联是“壮志成仁,衡岳云飞思烈士;丹心卫国,楚江月冷吊忠魂。”进大门数十步,是一座9米高的纪念塔,塔基、塔身都呈四方形,塔基四面修有十二级石阶,基座四方嵌以大理石,刻有国民政府考试院长戴传贤、监察院长于右任、立法院长孙科、司法院长居正四人的题词。孙科题词为“已表精忠光日月,长留浩气壮湖湘”,于右任的题词为“御侮身殉国,绩勋耀九州,名城瘗忠骨,壮烈永千秋。”蒋介石败退台湾后,亲自将位于台北总统府旁、台北宾馆后侧的一条街命名为常德路,对常德会战中牺牲的将士而言,常德路是对他们的肯定。
  沧海桑田,一晃60多年过去了,当年的血雨腥风、悲壮惨烈已经随风而逝。中华民族从来都是一个健忘的民族,时至今日,在这个曾经烽火连天、山河破碎的城市,恐怕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那段血色的历史了。
  站在公墓塔基上,举目四顾,心中多少还有些欣慰:在一片高耸入云的水泥森林的夹击下,这个城市的决策者们到底还是在这块寸土寸金的土地上艰难的为那些逝去的英灵们保留住了这片安息之所。望着公墓周围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望着眼前浓荫蔽日的苍松翠柏,阵阵松涛声中,我再次聆听到60多年前的金戈铁马、杀伐声声。这一百多年来,这个民族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与艰辛,承受了太多的伤害与屈辱,以至于我每每放下一本史书,心头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眼角都有一丝明显潮湿的痕迹。真可惜我不是达官贵人,也不是巨商大贾,我只是一名默默无闻、终日为生计奔波的下岗工人,否则,我就可以为这些英灵做点什么,他们风华正茂的时候,为了保卫这座也许他们并不熟悉的城市、为了保卫他们心目中神圣而又抽象的名词---“中国”抛洒了自己的一腔热血,作为他们牺牲的受益者,作为十多年前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却对他们曾经熟视无睹的后来人,我也许亏欠他们太多,我们也许亏欠他们太多。
  有一种精神,可以跨越时空,可以跨越党派,可以跨越意识形态,那就是为着崇高目的的牺牲;有一种行为,可以告慰死者,可以激励生者,可以传承民族强盛的血脉,那就是我们发自内心的永恒的纪念。让我们永远记住下面这些:
  1、“虎贲”师:抗日战争中,国民党有五大王牌师,其中最著名的是七十四军(整编后为七十四师,即孟良崮战役中之国民党军队),在抗战中英勇善战被称为 “抗日铁军”,而 “抗日铁军”中最著名的师就是“虎贲”师(五十七师)。 “虎贲”这一称号是他们在1941年上高战役中用浴血奋战换来的。“虎贲”一词来源于《书经》中的《牧誓上》篇的记载:“武王有戎车三百辆,虎贲三百人。”以后,“虎贲”称号成为历代英勇无敌的军队的最高荣誉。
  2、 山东人:常德会战时担任守城任务的陆军第74军57师,总兵力八千余人,其中大部分为山东人,这场战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不止一甲子,但常德应该记住:我们欠着粗旷实在的山东人一份永远也偿还不完的情。
  3、余程万:1902年生,广东台山人,二十五岁就挂少将衔,毕业于中山大学政治系,后又进入陆军大学研究系深造,可谓文武全才。余程万为人机智沉着,精明干练,是一个儒将,他治军严明,指挥作战的特点以“坚守著称”。在这场战斗中,余程万一战成名,著名作家、报人张恨水将其比做唐朝“安史之乱”时守雎阳(今商丘)的张巡,并在重庆《新民报》上赞扬余程万师长的固守。但战后,舆论对“全师阵亡何以独活”的质疑使余程万深感委屈,蒋介石为此也非常震怒,下令将余程万押送重庆按军法处决。后经常德在重庆的要人和王耀武的力保,才幸免一死,从轻发落,被判徒刑两年。
  1945年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整军,余任整编74师副师长,虎贲57师则改为该师57旅,以下仍辖169,170,171三个团。
  1949年,余程万任国民党第26军军长兼云南警备总司令,年底,云南卢汉宣布起义,余程万誓死不从被卢汉关押,后因卢汉念旧情而将其释放,去了香港。1955年因遭遇盗匪,与盗匪搏斗过程中中枪身亡。一代抗日名将自此魂归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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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信时间:2012/08/19 14:5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