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切的缅怀 永久的记忆 —写在舅爷王世泰逝世五周年之际 王元栋 2013年3月14日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高级指挥员，陕北红军和西北革命根据地的创建者之一，我们敬爱的舅爷王世泰逝世五周年的纪念日，特写几句话且作怀念。 舅爷去世后，我们才更多地翻阅有关舅爷的回忆录、传记、史料，我们曾部分的走访了舅爷曾战斗过、生活过的地方。而这一切都是我们更深刻的了解一个敬佩的舅爷。舅爷的一生平凡、曲折又伟大，正如舅爷在《王世泰回忆录》中所说：“我生长在西北，大半生战斗和工作在西北，热爱西北，建设和开发西北可以说是我毕生的所愿所为。” 一、长辈眼中的舅爷 小时候，爷爷、奶奶常讲一些舅爷王世泰的故事，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胆大超人，爱打抱不平。奶奶告诉我舅爷十几岁就同情帮助劳苦人民，谁家有困难他就同其他小伙伴，到他们家里去帮忙。胆子特别大，心却特别细，如有村民无故受到地主欺压，就带了几个小伙伴去找地主理论，地主见了二爷来了【在家大排行第十二故人称二爷】，均有所收敛。 艰难求学，奶奶告诉我：“你舅爷到延安求学，很不容易，那时候家里特别穷，要供一个中学生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你舅爷王世泰到延安上学，以及后来参加革命，多亏了你六爷舅王世兴【即王世泰的亲大哥】。半年后，你舅爷回到家里，告诉了你老外婆，延安四中被国民党特务查封，他已经加入共产党，他准备到陕北投奔刘志丹闹革命。你老外婆及你几个舅爷均不同意，答应给你舅爷王世泰找民团团长先干着，你舅爷还是不同意，家里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让你舅爷王世泰去找刘志丹，”奶奶说：“她回到黄连河娘家，你老外婆哭着给我说了几次，她说，既然弟弟世泰都走了，他是上过学的人了，你就不要再在伤心了。我想他一定能找到刘志丹的，经过几天苦口婆心的劝说，你老外婆才慢慢心平气和。” 奶奶50年代后期，曾在兰州小住过一段时间，回到家后逢人便说，我兄弟是在外边干大事的，即是当官的，还是中央候补委员呢。哪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根本不懂得大官是多么大的官，中央候补委员是个啥概念，可以说一无所知，那些话曾经是奶奶多年以来炫耀的资本。 二、我眼中的舅爷 从1978年到2008年舅爷王世泰逝世，30年来，我曾四次和舅爷有过短暂的接触，随同父母亲能够当面聆听舅爷的淳淳教诲，受益匪浅，感人至深，记忆犹新，催人奋进。1978年夏，在土基老家，舅爷、舅奶奶一行看望爷爷，1986、1995年两次回家，哪时我们全家已随父亲在县城，均是在洛川宾馆看望舅爷的。舅爷主要问我们家和大伯父家的情况，大概问了家里有几口人，孩子否上学，家里有无果园，收入情况，粮食够不够吃，告诫我们要自立、自强，任何事不能依附别人去做等等，1999年夏是舅爷最后一次战地之旅。主要是为写回忆录收集资料，特深情的，正如舅爷在《王世泰回忆录》中所言，“……但人的感情是多元的，越是在这种时刻，感情的闸门越是无法控制，历史的镜头一次又一次的被反复打开。枪林弹雨，浓澜壮阔的战斗岁月、忠于信念、视死如归的革命战友，大义凛然、敢于牺牲的父老乡亲，饱含热血浇灌的根据地和烧不尽、砍不光的一草一木，都在无时无刻地撞击着我的心扉，常常叫我夜不能寐、拥坐达旦。我先后看望了一批老战友、老房东，对已故战友和房东的亲戚、子女——进行了慰问，总算部分了却了我多年的心愿……。” 通过这四次短暂的接触，在我印象中，1978年可以说车多、人多、警察多、记忆犹新的是哪时候警察的制服是白色的，特显眼。总体来讲，我认为舅爷王世泰，平易近人，亲切随和，极富亲和力，生活有规律，时间观念极强，记得有一次正在宾馆和我父亲谈话，秘书来说，时间到了，该休息了。舅爷立即起身回房间去了，再要谈话，只能等待。记得1988年夏为父亲写的条幅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至今父亲依然将条幅挂在家里的客厅。 三：永远的舅爷王世泰 1941年元月，中共中央在延安召开的西北高级干部会议上，舅爷王世泰被评为边区22位模范领导干部之一，毛主席亲笔给舅爷题词“忠实、努力、不夸、不骄”。可以说是，舅爷在以后的革命生涯中，善始善终在践行着主席的题词。一生忠党爱国，努力忘我的工作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榜样。但在文革中受冲击时，被视为“彭、高、习”反党集团的主要骨干力量，在长达9年的管制中，心里和身体受到了极度的摧残，尤其是在战争年代留下的创伤，使舅爷健壮的身体潜藏了许多疾病。 2005年冬，他不得不住进海南省人民医院。 住院期间，许多老战友、老领导、老同事都来探视他，这种探视，不仅是对他疾病病情的关注，更是出于对舅爷人品的欣赏。尤其是时任党中央书记胡锦涛亲自给海南省委书记汪啸风打电话，让不惜一切代价，精心治疗。 时任甘肃省委书记苏荣专程赶赴海南省人民医院，亲切看望了在此院治疗的舅爷王世泰，向他送去了真切的关心，和诚挚的问候。苏荣向主管医护人员仔细询问了王老的病情，了解了目前治疗的进展情况及下一步将要采取的措施，并向有关医护人员表示慰问和感谢。临离开时，他一再深情地叮嘱家属、医院领导和医护人员，一定要料理好老人的生活，并尽最大努力控制病情。 住院治疗期间，时任海南省委书记汪啸风、省长卫留成亲自到医院看望。叮嘱医院领导和医护人员说：“王老在这里住院，就如同我在这里住院一样；给王老看病，就如同给我这个省委书记看病一样，你们一定要高度重视，认真负责地为王老进行治疗。” 甘肃老红军杜修荣曾回忆，他备下兰州土特产，看望曾经将他带上革命队伍的老首长、已经96岁高龄的王世泰。由于老人病重正在治疗当中，无法说话，趴在耳边轻轻呼唤。 “老首长，我是老杜，我来看你来了”，“老首长，我真的想你了”。杜修荣老人匆匆赶往海南省人民医院康复中心，一进病房大门，杜老就趴在老首长耳边一遍又一遍轻轻地呼唤着，希望老首长能睁眼看看他。杜老告诉舅奶奶：“首长在战争年代受伤，流出的血将肉和裤子粘在一起，发烧、伤寒都没有让他叫过一声苦，我带来的东西老首长吃上一点我就满足了。” “老首长，我还想和你说说刘志丹的故事。”说着，老人眼里的泪水已流出眼眶…… 胡锦涛、吴邦国、温家宝、贾庆林、习近平、乔石、曾庆红、宋平、李源潮、贺国强、王刚、陆浩、徐守盛、卫留成、罗保铭、苏荣、汪啸风、孙英、宋照肃、贾志杰、张吾乐、刘力贞…… 从中央到陕、甘、宁、青、新，众多老领导，老同事、老战友以各种方式向舅爷王世泰表示慰问和关怀之情…… 2008年3月14日上午10时57分，西北人民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王世泰病医治无效，溘然长逝，享年98岁。 3月23日，兰州华林山革命公墓哀乐低逥，花圈如林，500多人参加了向舅爷王世泰遗体告别仪式，这其中既有兰州党政军各界领导，也有自发赶来的兰州市民，家乡洛川的代表，也参加了最这后的告别。 时任甘肃省委书记陆浩深情回顾了舅爷王世泰同志的革命历程，高度评价了王世泰的历史功绩。他指出，“王世泰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是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他将毕生的精力贡献给了中国人民的解放和建设事业，为我们树立了一个优秀共产党员、一个马克思主义忠诚战士的光辉榜样，是值得我们永远怀念和学习的楷模。王世泰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光辉的一生，在近80年的革命生涯中，王世泰同志对甘肃人民充满深情，为甘肃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事业倾注了一片真情，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我们纪念王世泰同志，就是要学习他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和坚强的党性原则，学习他大公无私、心系群众的革命情怀，学习他实事求是、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学习他顾全大局、襟怀坦荡的高尚品德。” 当我与外甥女莹莹写下此短文的时候，放下手中沉重的笔，今天是2月14日，是西方传统的情人节，这是一个美好的日子，愿天下所有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再过一个月，恰好是舅爷逝世五周年的纪念日。我们的笔只能启动我们的心扉而无法启动我们的笔力。在舅爷仙逝的日子里，未能为他老人家送上一幅花圈，忠诚憾事，青山不改、音容犹在，权以这篇短文，花香一瓣，寄托我们的哀思，深情的回忆我们心目中伟大的舅爷王世泰老前辈。借此机会，拟就一副挽联，呈上一个晚辈的敬仰与怀念之情。 光明磊落淡泊名利情系陇源大地。 鞠躬尽瘁两袖清风堪称先辈楷模。 2013年2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