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问医院,还有多少生命经得起你如此浪费?
日前,安徽农民工唐泽志从含山平安医院拿到了妻子31万元的死亡赔偿金。2010年7月,安徽农民工唐泽志的妻子裴传琴即将临产,两人从打工的上海回到老家,妻子住进了安徽含山县平安医院。在剖腹产手术中,裴传琴大出血,医院没有足够血浆,尽管唐泽志的血型与妻子不符,但医院还是要求其抽血救妻,家属几次要求转院遭到拒绝。医生在没有征得家属同意将裴传琴子宫切除后,宣布其因抢救无效死亡。一个小时后,裴传琴突然发出“救救我,我疼”的呼救声。唐泽志四处磕头跪求医生救人,但医生们纷纷躲避,最终致使产妇死亡。(援引《工人日报》消息)
一条有可能存活的生命,就这样被医生无情地抛弃,死在了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平安医院里。悲情发生后,院方辩称,当天院方对裴传琴进行抢救,确认其生命体征完全消失才宣布其死亡,病人“死而复生”是病人家属过度伤心产生的幻觉。而来自该院的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医生说:“不是我们医生见死不救,只是大夫属于不同科室,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谁来担这个责任?”
无独有偶,来自成都商报一则消息说,9日下午4时许,丈夫肖将妻子黄小丹送到三台县人民医院待产,“我送她到医院的时候,医院进行了全身检查,没有发现异常情况。”黄小丹的母亲唐忠秀说,“当天晚上11时40分左右,我女儿突然面色灰白,口鼻出血。”她急忙去叫值班医生,但值班医生不在。20分
钟后,值班医生才来,一边抢救一边通知其他医生。到零时40分左右,母子二人都死了。”
两个不同家庭的悲剧,一时间牵动了亿万家庭的心。在党中央一再倡导建设和谐医患关系、全力推动医药卫生事业改革这一惠及13亿人的重大民生工程之际,频频上演患者在医院离奇死亡等闹剧,无疑给民众心理抹上了沉重的阴影。
近年来,频繁发生的医疗纠纷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焦点。医疗中的任何一点差错和疏漏都可能给病人带来不良后果。据此前报道,邯郸一家医院的医护人员给待产的产妇梁某做了侧切手术后,将梁某“晾”在一边长达40分钟,结果导致女婴出生后脑瘫,该事件最后以医院赔偿女婴人民币159万元而告终。重庆一家医院的医生,竟撇下大量出血的流产孕妇开会数十分钟,医生称之所以扔下病人去开会,是因为每周一次的早会缺席会被扣钱。此外,扑朔迷离的深圳产妇肛门被缝案,山东省济宁市济宁医学院附属医院对病亡患儿遗体弃扔事件,一桩桩医疗事故在医院和医生的极端不负责任下,演化成了患者及其家庭乃至社会的一个又一个悲剧。难怪有网友如是说:这年头,穿白衣的不一定是天使,有可能是魔鬼。
曾几何,“悬壶济世”、“白衣天使”、“救死扶伤”、“新时期最可爱的人”等一系列赞誉如潮般涌向医务人员,无论是在抗击非典,还是应对甲流,无论是防治手足口病,还是奋战在抗震救灾现场,白衣天使们用自己丰富的医务知识和妙手回春的医疗技术以及超乎常人的医德,谱写了可歌可泣的人民卫士英雄壮举。那些深深地烙在民众记忆里忠诚的人民卫士俯首皆是:华益慰,著名医学专家、北京军区总医院原普外科主任。他一生以高超的医术救治了众多患者,以高尚的医德温暖了千万人的心,为医生这个神圣职业树起一座丰碑。桂希恩,武汉大学附属医院教授、防治艾滋病的专家。他为了调查艾滋病的情况,走遍了祖国的各地,温家宝总理在接受中国政府网、新华网联合专访,与广大网友在线交流时,动情地讲到:“我们需要这样的医生,需要这样的医德。”贵州省黔东南侗族自治州从江县雍里乡大塘村乡村医生李春燕,数年如一日,靠自筹来的简陋的听筒、针筒和一张张发黄的欠条换来了无数村民的健康……
“救死扶伤”,数千年来被国内外医务界倡导和奉为一个基本的职业操守,毛泽东同志曾将“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作为抗战年代的医疗方针.并影响至今。但社会越是发展,一些不和谐的调子却越来越多。部分医院见死不救、丢弃和拒收病人的事件屡有发生,确实让民众心寒。在人权至上的当下,我们不能不发问,医院和医务工作者何时才能真正践行“救死扶伤”之宗旨,以彻底保障公民生命健康权?国家的医疗体制和相关法律,对那些置患者生命于不顾、医德医技严重缺失的麻木医生,何时才能拥有真正的法律制裁权?各级医疗机构,何时才能跳出靠“赔偿金买尸体”的怪圈,还有多少鲜活的生命值得你如此浪费?
民众在期待。那些冤屈的冰冷亡魂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