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越剧一级演员屠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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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的笃越剧情

发布时间:2014-04-20 21:33:54      发布人: 小妹
越剧界提到“丑行”自然会想到屠笑飞这个名字,经典剧目《盘夫索夫》中赵文华的扮演者,以及她在《孔雀东南飞》中的焦母、《西厢记》中的崔夫人、《花烛泪》中的黄善婆、《碧玉簪》中的玉林娘,还有《穆桂英挂帅》中的佘太君、《祥林嫂》中祥林娘等等角色的表演,至今依然为人们赞说。而屠笑飞老师表演上丑而不醜、性格鲜明、形象逼真;唱腔上韵味浓厚、自然流畅、惟妙惟肖,她戏路宽广、唱做俱佳、夸张而不过火已成为越剧行当里经典的教科书。 时至今日,业内人士对屠笑飞老师“有戏必屠”、“有丑必屠” 的评价已成为公认,但对她在浙江越剧史上具有的开创性的贡献可能鲜为人知。 屠笑飞原名屠秀娟,1928年出生于浙江新昌城关。她8岁学戏,9岁登台演出,出科后在“群英舞台”搭班演出,15岁就担纲“头肩丑行”,越剧鼻祖马潮水的得意门生。因戏路较宽,从小花脸演到彩老旦,从哪吒演到陈世美,16岁时已经演过近百出戏。建国前在上海分别与施银花、屠杏花、尹桂芳、傅全香、陈锦花、张云霞和王文娟等搭班演出,1950年在上海组织“新新剧团”任副团长,同时还被邀到当时的电台唱曲,这在当时是戏曲演员的最高荣誉。此后,屠笑飞老师凭借着一副唱不哑的好嗓子和口齿伶俐的吐字,以“丑”扬声,唱红大上海滩,拥有一大片“屠迷”。故有“有戏必屠”“有丑必屠” 这样评价,足以充分概括屠笑飞老师在这一行中的地位。正当她在上海事业腾飞的时候,应当时浙江文化界领导为振兴浙江本土越剧发展之邀,50年代初她依然决定返回老家浙江“为浙江的越剧发展做点事”。那时的浙江日报曾有大篇幅文章写道:上海来了一个名伶,带来了一批人,来到浙江搞女子越剧。从此浙江的越剧出现了一种“怪”现象。屠笑飞把上海越剧界的新理念带回浙江和同来的姐妹们一起,在浙江大胆地对越剧表演体系进行探索和改革,引入从来没有过的“编剧”和“舞美”,引进导演制排练手法,舞台形式、剧目内容也因此而丰富多彩了。同时还凭借着自己良好的为人,把已离开舞台隐居在苏州的姚水娟老师请到杭州重返舞台。一时间,强强联手,姚水娟、屠笑飞共同合作,合演了《王秀鸾》、《盘夫索夫》等剧目,轰动江浙,为浙江的越剧发展迅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起到了引领作用。1954年屠笑飞老师因在《盘夫索夫》中扮演赵文华一角获浙江省首届戏曲会演演员一等奖,1957年在《孔雀东南飞》饰焦母而获浙江省第二届戏曲会演演员一等奖,1959年、1981年参加影片《西厢记》、《花烛泪》的拍摄。 屠笑飞老师从事越剧丑行表演几十年,艺术上造诣高深,她扮演角色的唱腔都是根据剧情和人物的需要由自己设计创作,多年来,积累了积极宝贵的舞台经验,并在实践中领悟到了艺术与发展的真谛。她关注越剧的未来、践行越剧的发展,并及其重视越剧的传承,1981年屠笑飞老师卸任了浙江越剧团副团长一职,调入浙江艺术学校任副校长,从此,她把全部的精力和毕生的心血都倾注到培养艺术新秀中去。她为人师表,从严治教,教学课堂一丝不苟,在繁忙的行政事务中不顾自己患有严重的高血压和高度眼睛近视仍坚持亲自到课堂授课,在学校里深得广大师生的尊敬和爱戴,是公认的艺术教育家。1994年获中央文化部颁发的“越剧表演艺术家屠笑飞为越剧艺术的发展繁荣作出了突出贡献”的荣誉证书。同时,她担任过浙江省文化厅艺术委员会委员、浙江省戏剧家协会副主席。 对屠笑飞老师的仰慕与尊敬由来已久,而能成为她的学生和嫡传弟子则是我人生的一大幸运。1981年,我还是个学生,我的第一个老旦戏是排练《孔雀东南飞》,我饰演剧中的焦母,屠老师是我的主教老师,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她给我的印象很威严,她个头不高,体态略胖,但很匀称,皮肤很白,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厚厚的镜片和一头卷卷的短发很精神,使所有的学生的肃然起敬。授课开始时,老师先给我讲述她对“焦母”这个人物的理解和运用什么表演手法并还面对面,一字一句进行念白和唱腔指导,接着是练习台步。可能当时的年龄缺乏社会经验,又是首次接触这一的行当,理解不了人物念白唱腔和声音上的表述,始终体现不出焦母,老庄、稳重的人物感。一时间,排练场上,不时地传出老师较严肃的声音,“不对、重来”,“不对、重来”,仅一个出场的台步整整练一个星期。因为,在屠笑飞老师看来台步是人物的基础,步子走对了,三分之一的人物感觉就对了,所以没有达到要求,她决不放过。此时的我都已到崩溃的边缘,老师也显然看出我的困惑,几天后,老师特意找我谈话,她告诉我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既要学会分析人物、超越自我;又要打好扎实的基本功,每一个台步、一个转身、一个眼神、一个指法,都有它的内涵和规范,是根据人物情感需要去表现的,所以一定要正确到位,现在苦、将来甜。从那以后,老师不厌其烦地帮助我细扣角色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唱腔和每一个动作、每一段念白,一遍一遍地进行示范,讲解。就这样,在通过一学期排练后,我们77届越剧男、女合演班《孔雀东南飞》剧目通过屠笑飞、陈佩卿、钱鑫培、裘大官、张岚、王爱勤等一批老艺术家们精心指导下,在杭州胜利剧院向观众公演。这也是文化大革命后,浙江艺术学校第一批越剧学生首次公演的大戏,当年业内人士和广大戏曲爱好者都来观看,剧场座无虚席。演出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曾有一个小插曲。记得第一场公演结束,老师们都很兴奋地到后台来看望我们这些无名小辈。屠笑飞老师首先表扬了我“小家伙今晚的演出我较满意,进步也很大”,另有老师问我“你眼睛近视几度啊”,我感到奇怪“我没有近视啊!”,“没有近视在舞台上为什么要眯着眼睛去拿道具、看人呢?我以为你和屠老师一样是近视眼”。了解屠老师都知道,她从小患有先天性近视眼,近视达2200度。每次上台演戏,就提前半天去剧场,根据舞台大小,用台步来计数,进行调整,剧团老演员们都诙谐的说:“和屠老师同台演出,你看得见她,她看不见你,算着脚步登台,“瞎”着双眼献艺,一步不错,实不容易。”当然,台下观众没一个发现老师的高度近视,而是被她塑造出栩栩如生形象逼真的人物所感动。可见,因眼睛原因老师在台上台下付出了一般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事后,屠老师发现了我有一味模仿的倾向,告诉我齐白石先生一句名言“学我者生,像我者死”,提出塑造人物向老师学戏“一要学,二不要学死”,这对我的艺术成长道路上成为一个转折点。1982年我凭借该剧片段参加浙江省首届戏曲小百花会演荣获优秀小百花奖,并进入浙江省小百花越剧团,作为原生代演员专攻老旦、彩老旦一行。 在我进入小百花越剧团后,屠老师不但在艺术上对我提出了新的要求,而且在生活上也倍加关心。她特别强调,“戏曲唱、做、念、打,唱是首位”;“要学唱各种越剧流派,包括各个行当的唱腔”;在学习流派方面,“要因人物需要出发,打破惯例,吸收它们的表演特点,运用到塑造舞台人物之中去”。平时,在专业上碰到困难去老师家,她第一句话就说“你先把剧情述说给我听,然后把你对人物的理解分析给我听,然后我们再一起来讨论”。生活上,她非常注重演员的艺德培养和文化修养,时刻提醒我“在剧团里,生活上要学会管理好自己、尊敬长辈、团结同事,专业上比别人更加努力,勤奋刻苦,虚心才能上进”。谆谆的教诲使我至今记忆犹存,遵循着老师的要求,我不断地充实自己的表演手法,对越剧丑行的表演艺术进行了长期的探索和追求。在浙江省小百花越剧团20年间,先后塑造大小角色共计二十多个,取得一定的成绩,得到了业内专家和观众的一致肯定。 2004年我也加入了从事戏曲教育的行列,成为一名浙江艺术职业学院的专业教师。得知消息,屠老师兴奋异常,特地在家设宴,为我祝贺,但又告诫我“越剧教学辛苦,老旦行当传承更艰难”,在戏曲不景气的背景下,越剧老旦行当后人匮乏,要面对当前的社会现状,用自己的事业心、责任心和耐心去做好越剧下一代传人的培养工作,越剧教育应该是继承昨天、面向今天、还要创新明天,学习前辈要超过前辈,继续传统要和创新结合起来,创新是艺术的生命,没有创新就没有发展,但不要丢掉自己本体特色。事实上,我一直将此作为我的教学理念,这些年,我特别注重对学生基本功的训练,又时刻不忘吸收和融化其他艺术形式中好的技巧,大胆创新,为我们越剧所用,屠老师病重期间仍惦记着学院学生们的学业和成长情况。当得知03届学生朱洋毕业后被上海越剧院录用,特地表示祝贺。今天,当我得知朱洋学生在荣获第二十二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新人配角奖时,高兴之余,暗自傻想,要是屠老师能知道这一喜讯,该有多高兴。 笑卸碧玉簪 孔雀飞东南 西厢泪花烛 的笃长相伴 这是业界、后人和家人追念恩师屠笑飞的心声。 一代“名丑” 喜,怒,哀,乐,尽在不言之中…… 学生:俞会珍 2012-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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