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伤员都没地方住了，你们尽快处理尸体。”

雷经天准备检查刘茜尸体。袁平请来了八路军卫生部的美国顾问乔治·海德姆博士（27岁）阿拉伯裔美国人。雷经天用英语：“对不起，请马博士帮助验证一下枪口。”海德姆戴上口罩，掀起外边的罩布，露出刘茜僵硬的祼体。

徐世奎指出：“致命的子弹，从头部这儿打入，从左耳穿透而出。”海德姆感叹地：“悲剧，悲剧。”徐时奎：“这儿，左侧乳房下有个紫色伤口，请验查一下。”海德姆在护士协助下，翻动刘茜的尸体侧面，仔细察看。

延安战地医院停尸处门外

胡耀邦快步推门欲进，袁平在门外将胡耀邦挡住。袁平：“验尸呢。”胡耀邦：“我要看。”袁平：“大胡子不让你进去。”胡耀邦：“为什么？”袁平：“未婚青年。”胡耀邦：“哼，真不平等。”

袁平递过手巾：“院长夸你重视证据，办案认真，拿来吧？”胡耀邦故作不知：“什么？”袁平：“口琴！”胡耀邦慢慢从兜里掏出口琴。这时，从前线运送回来的伤员被抬进来，他忙着搭把手，抬了进去。

延安战地医院内

海德姆指着尸体左乳房下方：“这不是划伤！”雷经天：“是枪伤？”海德姆坚信：“肯定。”徐时奎：“我以为是石头的划伤。”雷经天：“她遭了两枪。”

海德姆坚信地点点头。护士就要盖上遮布。雷经天：“等等，博士请检查一下，有没有强奸行为？”海德姆肯定地回答：“没有。我注意过了，是处女。”

边区最高法院审问室

两颗弹头，两个弹壳，作案手枪、口琴、布兜、信件，血衣、染血的鞋，刘茜被毙命时的照片，摆在黄克功面前。这些爱恨齐集一堂的物证，他的抵抗彻底崩溃，眼里流露着无奈的目光。窄小的窑洞，显得压抑。雷经天、胡耀邦、徐时奎、王佐超在提审黄克功。

雷经天看过袁平的审讯记录：“……刚才审问的记录念给老黄。”

袁平念审问记录：“黄克功承认向被害人刘茜发射两枪的事实如下：先一枪是因为吵嘴，不慎走火，轻伤其胸部，刘茜挣扎起来，怒骂黄克功为红军流氓，土匪，黄克功难忍其侮辱，联想刘茜以恋爱骗取信任，又移情他人，故意耍弄红军干部，更令人不解刘茜恶言威胁，诅咒其死在战场，功认为有损其人格，面对奇耻大辱，故二次向刘茜开枪，毙其命。”雷经天：“没有疑问，请签个字。”

黄克功毫无迟疑地签字了。

黄克功看着碗里的姜片：“能吃一块吗？”雷经天拿一块递给了他。

徐时奎：“我还问刚才的问题，你是先走火打了胸，再打的头部致死，还是先打头部，又补一枪，打到胸部？”黄克功：“这个重要吗？”徐时奎：“如果她头部中枪，再补第二枪，是蓄谋杀人！”黄克功：“我的签字有效。”徐时奎：“我不相信。”黄克功：“那你去问刘茜吧。”徐时奎严厉地：“你究竟是怎么把她杀死的？”黄克功一口拒绝：“我不重复了!”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