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四月回厦门,还可见外公谈吐儒雅,思维清晰,只是年老行动略有了不便,却不曾想到他突然的离开,竟像是一缕还未抽完的烟。
说起外公还不得不提起那个小岛——鼓浪屿,那儿承载着他太多的故事,太多的回忆,也包含了我的大半个童年。还记得曾经最喜欢走着那段石子路,去海边退潮的沙滩上戏耍抓小螃蟹;更记得黄昏时透过艺校家的厨房,望着远方海上的渔船在夕阳下返航的那幅美景;也还有在夏天的夜里一边看着连续剧一边下跳棋还有阵阵凉风从窗外茂密的树林里吹来...... 虽然还有许多大人们长挂在嘴边的故事我还太小不怎么记得,但能记起的都已是如此的美好,仿佛还是昨日一般,只可惜少了外公的画面突然变的不完整,而如今的鼓浪屿再也找不回从前那个样子了。
记得从小作作文,每次最大的满足,就是能当面念给外公听,并得到他的褒奖了,而且外公时常讲的许多小故事、小道理,如今总能记起,并得以启发。
外公一辈子与文字相伴,只可惜今天再写下这些文字时,他却不能再看到了。
我们天天都是在写下自己一生的故事,有人是恢宏的小说,有人是优美的散文,外公总算为自己的故事书写了一个圆满的句号,犹如他最喜爱的铁观音,淡淡的,却留下了香醇的回味……。
外孙阿淳
于加拿大滑铁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