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义炽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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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馆由[ 王庆红 ]创建于2010年04月04日

杨方笙:追念王义炽同志

发布时间:2012-01-28 10:52:08      发布人: 王庆红

王义炽同志是我的老朋友、老领导。解放初期,我在潮安金山中学,他在汕头华侨中学,原是同行但未曾谋面。1952年金中迁来汕头喾石,给了我们合作共事的机会。从那时起,我便一直将他当作老大哥看待。

当时汕头中学里党员很少,合成一个支部,担任一定领导职务的只有王义炽同志、陈仲豪同志及我三人,人称“三驾马车”。义炽同志是支部书记,又最年长,自然成了驾辕的“头马”,仲豪和我是拉辕的。那时政治气氛非常好,我们又通力合作,注意团结党外同志,一时汕头市教育战线呈现一派蓬勃生机。每次我过海来参加支部活动,都从义炽同志那里接受上级指示,获悉汕头教育界许多真实情况,大大增强工作的信心和勇气。那时我还年轻,又是外省人,义炽同志不仅关心我的工作,还关心我的生活和身体,使我充分领略了他诚挚的友情,领会了他的厚道。

1953年初,著名的苏联教育专家普希金应邀到武汉讲学,省里通知粤东区郑川(韩山师范副校长)、谢焕新(潮安一中校长)、义炽同志及我4人前往听讲。我们住在汉口中山公园附近,每天听课两场,到晚上都感到很疲累。为了纾缓压力,我们三人有的找朋友,有的听曲艺,有的睡大觉,惟独义炽同志哪都不去,还在灯下孜孜不倦地整理校对笔记。他的勤学和责任心,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1954年夏,我被调去潮州筹办一间高级中学,至此不能跟义炽同志常来常往。有时在省或地区里会上相见,他仍然象过去那样关心我的生活和身体。我知道他后来当了汕头市委文教部副部长、教育局长,但心目中从来没有将他视作一个“官”,实际上我觉得他是最没“官架子”的一个人。人们包括所有教师职工都亲呢地称他“王老局”或“老王局”,有什么心里话都乐意跟他讲。

我们再一次共事已是在1977年“文革”浩劫之后。之前我已被几次运动搞得遍体鳞伤,他也在“文革”中饱吃苦头,刚复任汕头市教育局长不久。“文革”犹如一场灾难性地震,将教育战线弄得面目全非。他要“收复失地”重新端正人们的教育思想、清理多如山积的冤假错案落实政策,这时他的处境,将之比作急诊室大夫毫不为过。为了重新整顿、培训零落不堪的教师队伍,义炽同志力主报市委批准成立“教师进修学院”,自兼院长,副局长陈仲豪任副院长,派我任办公室副主任,负责具体业务。要知道那时我头上还有“帽子”,属于不可重用之列,作出这一项任命是要担当政治风险的。由此我看出了他的胆魄,也看出他的无私和远见。

1979年落实政策,我先是被任命为汕头师范校长,不久义炽同志离休。一段时间后我忽然受命为教育局长。一进那道“门”,我才明白彼时彼地当一个“重灾区”的主管有多艰难。平反冤假错案还待收尾;重建队伍也已打下基础,还需深入;此外还有市区儿童入学难、教师住房紧缺等问题,而归结到一点就是:教育投资严重不足。当我奔走呼告、疲于奔命之际,我才省悟出义炽同志多年是怎样走过来的。一想到他虽然干着“苦差”却总是从容不迫、待人永远是一张笑脸时,我便觉得他的修养、气度都在我之上,不愧为汕头教育界的“老大哥”。

离休后,义炽同志对教育事业痴心不改,带头成立了汕头市关心青少年成长研究会,亲自发展会员,亲自调查研究,亲自通过口头或文章向社会呼吁关怀孩子。他的执着和热情,足以令石头都为之感动。

王义炽同志是个好党员、好领导、好师长,总之是个“大好人”,这几乎是人们异口同声的一致评价。至于他何以能做到那么好,我觉得应当从他的世界观、人生观当中去寻找。他从年青时献身革命的那一天起,便是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他用革命的世界观对待事业,对待工作,对待生活,对待他人,包括对待自己的疾病。“共产主义理想”已经完全融人了他的实践生活当中。这一点非常难得和可贵。他大度,因为他“胸有大目标”;他谦逊,因为“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他乐观,因为、‘未来是属于人民的”;他爱教育、爱孩子,因为“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他关心爱护同志,因为“大家都是同一战壕的战友”。他心口一致,言行一致,他是我们世界上一场伟大革命孕育出来的最优秀的人物之一。

王义炽同志逝世已近5年。5年来他的举止风度、音容笑貌仍然不时萦绕在人们的脑际。现在他的子女、他的老友发起编一本《纪念集》,收入他本人著述和一批回忆文章,借以保存一段信史,留下前人风范,我觉得这是很有意义的。我们正在大力提倡精神文明建设,重树诚实守信道德风尚,教育战线也应当有自己的榜样和楷模,这对当前的教育工作也是一种促进。

 

     一

四纪相知比石坚①,茫茫教海好耕田。

订交丽日红旗下②,饮酒白云黄鹤边⑧。

风义平生师与友,  崎岖世路苦兼甜。

神方难索典型去,  久为斯人一黯然。

[]①一纪为12年。

②与义炽同志于解放初相识。

1953年与义炽同志同在武汉听普希金讲学。

 

           二

谈笑谦和少戚容,胸无渣滓大哉公。

春风拂处花争艳,玉露零时叶正纽。

最是伤心桃李劫,看人逐利马牛风。

生前寂寞关何事,弟子三千泪已滚。

 

2002年5月

(作者系潮汕历史文化研究中心顾问、原汕头教育学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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