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筆彈灰-長篇(一)
发布时间：2021-11-23 12:10:11
发布人：
木木
就這樣,靜靜呆坐在沙灘,那是一種熟悉且又物是人非的感覺.企圖用上帝的視角,嘗試掀開一幕幕……泛黃了的記憶.
(一)
住在翁家巷末端四合院的他,在今天看來,興許會成為一位時尚老頭.
記憶里,他總是卡其色的軍裝短褲搭配白背心的行頭.華白了的頭發,煙熏黃的指尖,還有那清高的不得了脾氣.
一副聽慣了天海浪心的風起雨落.平生都是在刻畫航海里程的歲月與榮.
阿公,我快記不得您的模樣了.清晰記得的是多年以後還壓在心尖尖上的那碗薏米粥.
在您不跑船的時候,一見日頭出,就屁顛顛跟緊您的步伐,上老街吆喝著薏米粥喝.
阿公總說,小孩站桌旁吃,以後個子會長得高,指不定還能高過您.也總這樣喜見樂聞的期待著.
夏夜裡,閒躺在行軍折疊椅上,卷上口煙草.煞有其事忽悠無知的我,
你看,夜空中那些閃爍移動的亮點就是最美最神的星星.趕緊數數有多少.
您可知道後來,後來知道那不過是架飛機夜行的時候,還沒開始質疑您平日裡教我看的北斗星是不是真的?
回過神,您早已急匆匆行山過海離逝,那一年,小學六年級.我再也沒機會聽到阿公哼唱的"東方紅".
(二)
用"命如紙薄"來形容,不夠概全.1951年生人,聰慧可用"運籌帷幄,算無遺策",可惜生為名女子.
這點由她的父親,我的外公在聲聲歎中認可.旁人亦附議.
一直以來,不敢輕易落筆寫有關於您的記憶,不思量,自難忘.一旦回憶起來,連呼吸都會是痛的.
您的一生,有太多的來不及,太多的不甘心,您未曾見的世界,您心所愿的笑顏.都平實照拂著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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